锦书送罢蓦回首
无余岁可偷

禁酒令.

茧渚抹茶:

(i love him so,he scared me so.)

他绕着手腕,指尖上拎个瓷杯子,拉的骨节一片修长,屋里漆黑一片,就剩下两片光点,一片缠在赵匡胤眼睛里头,一片狼藉在墙上,陶瓷碎片晶莹剔透地砸在水泥里头,渗出点殷红血迹。李从嘉不看他,他也不跟他搭话,四面呼啸来的是棼焚的风酒,天上来的琼浆,不见得配得上谁,只有一点混乱的梦,年少初见,又是厉兵秣马,沦了迹。前些天他便不许他喝酒。他像个单薄影子泡在水里,酒喝的太多,就要溺死在梦里。他抬起眼,眼睛里空空的一片晦暗,从月底煜色里借过来的暧昧自知。赵匡胤皱眉看他脖颈上敛着点单色线,咬上去一样清凉,见了血才是好看。他走过去劈手夺了他的瓷杯,瓷杯碰碎在地上,于是又沦落在他颈侧。他说,我不许你再喝酒了。李从嘉这一夜却笑起来。他笑着,拿手腕绕住他颈肩,吻他唇的时候,把酒渡进他喉咙里,呛得厌人,他却不躲,就只看他,好像要穿破那层纸糊的皮,剌出血来。于是李从嘉也仰着头随他伤他。落在一处,他就想起上次他收回手,又刺破皮肉,不入心。他把半生都拖在这道伤口里。活的愈久,荆棘更深地刺痛进皮肉里,刀刃向侧翻出亮色的光焰。他意识到这梧桐院里世梦知虚,三千里地江河日月,都是囚禁他的一扇枷锁,他望望他手腕苍白,似乎当真有了艳色红痕。他心中恍然痛过,狠下心来掐着他颈侧,你不许再喝酒。李从嘉偏偏要在这时候吻他,初见时一样恣意,如今却是铁枷落了灰。他于是也不再放手。他禁他的酒,君下一言不可复,总不能再夺了这样使他沉醉的东西。

他们两个人就坐下来,沉在一片无边夜色里头,皱了眉,又吻了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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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 @yoyo靡音 写不出万分之一的好,yoyo凑合着看qaq-诈尸,数学考的还挺好的,就写写吧。这一对yy的我脑子都疼,太美,写不出万分之一。

附原梗:江南李主务长夜之饮,内日给酒三石,艺祖(赵匡胤)敕不与酒,奏曰:“不然,何计使之度日?”(刘斧《翰府名谈》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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